顿时,原本风和日丽的演武坪上狂风乍起,飞沙走石,乌云遮天蔽日,仿若换了天地一般。
众人惊奇地发现,秦慕脚下步步生花,凡她所过之处都开出了大片的荼蘼花,繁茂艳丽,甚是诡异。
而方才还嚣张跋扈,不可一世的齐谨被荼蘼花团团包围,动弹不得。
更可怕的是,分明没有被重击,他的嘴角却流出了鲜血,绵延不绝。
“如何?脏器受损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秦慕语气森冷,眉目冷淡,凉凉地说,“天地万物,生而平等,谁都没有资格评判高低贵贱。今日你踩在脚下的人来日可能令你无法企及,今日你奉若神明之人来日也可能跌落泥潭。你不会永远高高在上,没有人否认你的努力,可也别看轻别人的付出。”
齐谨似有所感,面上却不显,仍旧一副高傲的模样,而秦慕见状,缓缓抬起了手。
“阿姐——”严凉适时出声,拉回秦慕的理智,在她做出无可挽回的事之前阻止了她。
议事殿前,师徒四人全程旁观了这场闹剧,此时楼祎正焦急地进言:“恳请师父出手相助。”
“助谁?”凌风老祖故作不知,揣着明白装糊涂,反问了一句。
“自然是四师弟啊。”楼祎理所当然地回应,他可没忘记方才看见秦慕那可怕的压倒性的爆发力。
“你们挑唆着那个傻小子去找茬,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,如今还想诓骗为师出面。怎么?你们觉得为师是个蠢的,任由你们愚弄?”凌风老祖板起脸,身上收敛起的威压陡然释放,气势十分骇人。
“徒儿不敢。”三师兄弟连忙跪下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