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?没有?”严凉语气极冷,神情郑重。
林掌门不晓得他意欲何为,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此时门中弟子性命全在别人手中,他不得不妥协,没好气地恢复了一句:“有,先前安放于承继堂内。不过眼下已被付之一炬,怕是连灰烬都没了。”
严凉一听,神色越发冷凝,像是极寒之水结了冰,令人不敢直视。
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?雁北山是他下令摧毁,如今整个门派被毁坏殆尽,合了他的心意,但这个结果却在关键时刻反噬,让他快速准确找到那个女修士的想法彻底落空。
妖域森林危险重重,金丹大能都不能保证在里头能安然无恙,何况一个小小的炼气期,绝无可能生还。
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是她自己找死,非要跟着那个雁北山弟子,怪不得旁人。
本可以,也本应该对这个女修士不管不顾,还有更紧要的事在等着他去完成,不该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小喽啰贻误大事,何况即便以他如今的实力,也不敢保证安然无恙地在森林中存活,何必为她冒生命之险?再者说了,森林覆盖千里,情况复杂,形势不明,要在其中找出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,谈何容易?但莫名其妙地,严凉什么交代都没有,义无反顾地画出传送法阵,头也不回地进入妖域森林。
秦慕只是善心大发,用藤条拉住雁北山弟子,希望能免他一难,万万没想到人没救下来,反倒把自己给搭进来了。
因着严凉将人送进来的方式简单粗暴,两人是被甩进来的,根本来不及反应,也无法选择落下的方式。
于是,雁北山弟子同秦慕在妖域森林里初次亮相的姿势,狼狈而诡异。
他们两个被挂在了树上,在离地面数十米的地方,四肢下垂,腹部贴着枝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