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被别人发现异常,他忍着痛割掉了尾巴,却还是被赶出了孤儿?院,后来也是慢慢碰壁摸索中,稍微弄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异常,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特殊的一面。
两个没有?身份证的小?孩很难活下去,乐逸只能通过特殊渠道弄点钱财,他发觉自己的尾巴,乃至于身体的其?他部位在离断之后,都能够很快生长起来。
最开始确实换了点钱财,但数量多了,人家也不?稀罕,而?且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身体越来越敏感,对?于疼痛的耐受性?也越差。
更加雪上加霜的是,没过几年,乐音也返祖了。
两个人就这样艰难地依靠着对?方,勉勉强强地活着,可能也活不?了多久,乐逸本?来是打算,等到乐音死了之后,他也跟着一起死了算了。
对?于强大的返祖者来说,那异族的血脉是实力的保证,而?对?于乐逸和?乐音来说,确是绝对?的折磨。
自打返祖以来,那陌生的血脉在体内流淌的每一刻,都会带来无端端的恐慌感,并不?强烈,却如影随形,仿佛站在摇摇欲坠的高楼之中,下一刻就会落入深渊一样。
而?在今天,伴随着那道金光刺入体内,他们却奇异地感受到了……安心。
像是回归了母体的怀抱一样,那温暖的感觉仿佛冬日里和?煦的日光,又像是泡在充满了热水的浴缸之中——
他们俩从来没有?泡过澡,也不?知道泡在浴缸中是什么感受,但一定是和?此刻的感受一样,一种从未感受过,甚至都不?敢妄想的舒适。
乐音怔怔地摸着肩膀上散发着丝丝热意?的花纹,小?姑娘装羞怯过、疯着劈人过、小?心翼翼过,还从来没有?这般脆弱过。
这种感觉,好温暖。
像是所有?的惶恐和?不?安都被一瞬间?抚平了,身前有?一座威严的大山屹立着,那些委屈的过往,那每一次咬碎牙往肚子里吞的难过,都在这一刻被温柔地安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