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冗的头稍微偏了偏,江姜马上领会思想,将脑袋靠了过去,准备听叶冗的悄悄话。
叶冗压低声音问道:“他说的是什么事?”
江姜同样压低声音回答:“小事情,找人给我补办身份证。”
他态度坦然,叶冗态度也很自然,点点头就不再追问,而是让江姜给他详细说说今天的事情,不清楚的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安心。
其实江姜不想对叶冗有所隐瞒,包括自己复活这件事情,但是在面对叶冗时,他的直觉始终在对他做着微小的,微小但是永不停息的嗡鸣。
他就像被一只若隐若现,存在于虚与实之间的蚊子纠缠着,有时候这蚊子与他相安无事,但是在夜深人静时,他那若隐若现的嗡嗡声就侵扰了他,让他莫名烦躁,却无济于事。
你若要找它,它便是不存在的,仿佛是你臆想的产物,但你若是不理会它,它又锲而不舍的追逐着你。
叶冗绝不是全然无知,而他自己也不是茫然无知的傻白甜。
他好像与叶冗达成了某种只能意会的协议,其实这种概念也只是浅淡地存在于江姜的意识里,于是两人之间便形成了一种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般亲密,却又有些微妙的状态。
他从不去主动思考这些只要稍微想想就全是破绽的问题,叶冗也从不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,也不联系爸爸妈妈。
反正对于江姜而言,他复活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,那么复活这种还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的能力也就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