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许,蒋南端在第一眼见到那么狼狈的她时便认出了她是许家小姐。这么多年与她的相互利用都只是为了最后除去松泽桑本的这一刻啊。
将事情串起来,许笙曼忽然想明白了。
一声苦笑,仿若她已经不在乎了。早就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,又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。
相欢微微一咳,试探问:“我若现在将许生与子规的羁绊告知于你,你可还受得住?”
许笙曼回神,温婉开口:“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了很久,想知道的,也只有子规与许生的事情,我又怎么会受不住呢。”
许笙曼的话语中满是苦涩,但,鉴于相欢眼下也有私心,想要快些圆满解决了这件事再去忘川找风澜,也只能直接开口了。
相欢道:“如我所说,真正的许生已经死了。虽不是葬身在许家那场走水之难当中,却终究在逃命期间与管家一同遇难,坠入水中,淹溺致死。”
“淹溺致死……”许笙曼嘘声重复一遍,眸中已然再空洞了一分。
相欢继续说:“许生的尸首在河中央飘荡了很久却始终未曾腐烂,周遭虽有人发现却因尸首不腐这一怪事而没有人敢捞。”
“因为子规么……”许笙曼忽然开口。
相欢点头,“子规是那片河域的河童,在发现许生淹溺而死之后应是想用灵力护他尸身不腐,为他多争取一分被救上的机会……却不想正是因为这样,让大家都不敢靠近。”
说到这,相欢也只是将最大的可能性说了出来,“我想,子规应该附身上了许生的躯壳,碰巧让戏班子的班主救了回去,最终遇上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