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依旧平淡，她道：“两月前，多谢即墨公子了。”

即墨瞧一眼她手腕上还未拆除的白纱，眼瞳莫名一紧。而她，却明显轻松不少。

就着他的目光，陆子衿便抬起手来也看看这受伤的手腕，“托公子的福，让我保住了一条命。”

“我们现在是共犯。”

不管她这样含糊的说些什么，即墨立刻接上她的尾音，让她心中一惊。

他道：“你知道连家的病史多久了？”

即墨如此作问，陆子衿便什么都清楚了。缓缓坐下，以一手去挑弄刚刚修剪好的花枝，眸光微有所动，“公子不妨直言。”

即墨开口：“连家人的神经衰弱，受不得刺激一事你早就知道。那晚差小环来我屋前，带我去城隍祠堂看你受伤的一幕，让我出面逼疯连落池……陆子衿啊陆子衿，你果真是了不得。”

听他说得这么清楚明白陆子衿不过微微一笑，“即墨公子这么聪明，我可不相信公子是今日才看透。”

此言一出，即墨眸中一动。

是啊，他早在看见小环时便猜到了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……可，他还是跟着小环去了。

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只是为了跟她成为共犯。这样，至少能跟她扯上点关系。

陆子衿笑着说：“公子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吗？”

“明明知道我要害人，不但不阻止我还帮着我一起逼疯连落池，公子以为自己还能撇得干净？”

“若我说不喜欢你……”即墨沉着声音开口：“若我这么说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陆子衿面上的笑意明显一滞，“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他道：“若我不喜欢你，你是否还会像两月前那般利用我？是否，还会像六年前那样戏弄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