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出现的三千夜并不是完整的他，不过是一缕魂魄所幻化出来的残像罢了。

可即便这样，拂羽已经很满足了。

成为浊气被藏匿在十二魔渊多年，听那位女上仙说了很多与三千夜有关的事情，而每件仿若她都是知道的，她很渴望能见他一面。

“仙主。”忍不住再唤一声，向着三千夜迈去一步。

三千夜站在原地，微微启唇像是要说些什么，可拂羽听不见。

相欢作为一个旁观者，瞧着卷中的一切心下莫名难受，“三千夜不记得拂羽了么？”

风澜答：“或许。魂魄散尽后，他的六识也一并散去了。”

“可是他并没有转身走开……”相欢很想给拂羽与三千夜一个完美的结局，可这些事情却并不是她能凭一己之力改变的。

视线继续往拂羽那处投去，只见拂羽已然走到了三千夜跟前，可他的神情却很是淡漠。

垂下的手微微颤抖，似乎想要握住拂羽的手来感受些什么，可这残魂并没有办法支撑他完成这个动作。

拂羽瞧着他，眸中露出满足的笑意，主动牵起他的手紧紧相握，引得三千夜眼瞳稍稍一动。

拂羽开口：“我们一起往生吧，以后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
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，可她知道，从前他们之间定然有过很多误会，多到足以让他们彼此分离，多到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将心意传递给彼此。

这一次，她不会放手错过了。

三千夜眸中似乎闪过一瞬光亮，即便是靠着一缕残魂的支撑却最终还是点了头，艰难道：“不……不分开了……”

或许，这便是两人最好的结局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