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雾看着谷垚走进来,将自己拽起,手在自己小臂上使着力,担着他全部的重量,面不改色,“他想买男士的衣服”
说完还朝那女士笑了笑,扶着郁雾离开了。
那女士也回之以笑容,是八颗牙齿的标准笑脸,目送两个奇怪的人离开。
谷垚边走边在郁雾手腕上系了个红布条,还呛着线头,看出来是某个棉质衣服撕开的。
红布条另一端系在谷垚的手腕上。
红布条约有一米长,系在手上,两人最远也就能隔上一个手臂的距离。
“这是船,我们互相为对方的地气,也就是本体的命。”谷垚解释着,“可以保证不被鬼魂蛊惑而出不了界”
郁雾看着手腕上绑的粗糙的布条,有种生死一线间的感觉。
生死与共,一条船上的蚂蚱,郁雾脑子里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搅成一锅粥。更难隐瞒的是一种亢奋,一种被人需要的,产生某种羁绊的澎湃。
“你刚才进的那家店就是这个界的主人”谷垚说。
谷垚早松开了扶着郁雾的手,郁雾现在全凭手腕上的红布感受对方。
郁雾想起刚才的事,还是一阵胆寒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记忆。只有那家店的陈列最全,比如灯光,记忆都是灰色的,只有触及最柔软最深处的地方,才是暖的。”
谷垚说着,脚步却不停,四处瞧着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郁雾不解:“刚才不是说找记忆的主人,找到了我们为什么要走?”
“过来”谷垚声音放得低,没回头,只是抬手随意地扽了一下红布条。
郁雾手腕被红布条朝着谷垚的方向扯了一下,很轻微的,轻到不能改变手腕原本的运行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