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屁的小名!我就说你是大骗子”
“行走江湖多用几个名号怎么了?”
“你弄这么多香菜,不要我命了?”
“狗不配上桌”
“这个熟没熟啊?”
“没水了......”
“......我伺候孩子的?都给我自己解决!”
已经深夜的风比白天还凉,吹在身上清醒不少。谷垚手肘撑在卫生所屋子后面的栏杆上,往远处的群山看。
身后是屋子里热闹的暖光,热气还在不断的从门里挤出,开门就形成一团哈气,呼出来。
冷热之间,谷垚定立在那。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,鼻子冻的泛红,浅浅的眸子没有定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背后看来,像要融入黑夜。孤寂又遥远。
朱润的唇勾起,回过头,笑的明媚,让站在门口痴看的郁雾心跳跳漏了一下。
“偷看我”
以前的郁雾一定会被这句调笑说的羞红,急迫脑袋想出一个蹩脚的借口,然后再被早已看破的谷垚抓住尾巴,好心似的非逼个郁雾颠三倒四红成虾米才肯罢手。等郁雾回过神来再想试探着近一步的时候,早又换了个别的话题。被谷垚把握的刚刚好。
刚刚好够郁雾敞开心扉,刚刚好够谷垚不用细知其中末节。
这是最好的,最安全的距离。
但他早就不是那个要小心翼翼去问,要不要交朋友的郁雾了。他贪心不足,偏执有欲。
从前没有的他不要了,以后再好的他也没兴趣。这么大的世界,就要一个。就一个。
面前这个人,是他穷极一生都要追寻的。
有时候人困住自己的心结,解开只需要一个瞬间。就是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