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垚只是笑,好似刘光这副藐视群雄的态度当真逗笑了他,缓慢摇头,倒是弄出一份可怜的意味来,“鬼王阴蓍,忘了?”
名头一出,刘光的头稍后仰,显然不信。歪斜在地上的残兵老将们却顿时嘘声。
“他还要我问候你呢”谷垚继续说,“没想到你不记得人家了,不知道那位前辈听了是什么滋味。唉,我都要伤心了”好一副委屈可叹的表情。
刘光眼睛一转自动忽略谷垚这一套说辞。突然眼光一冷,“少了个人”
闻言,人群也攒动起来。
少了那个爱说话的魏闲观主。
原本站在魏闲旁边的林正远正心无旁骛的擦拭着手里的剑,图衡伸着黑手在剥花生,剥一把倒进嘴里,然后装作突然发现一样,演技拙劣的惊讶了一下。
岁月已将他的眉眼打磨的与青葱时期天差之别。
刘光一时没认出来。
图衡铺了铺手,站起身,腰背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挺的直了。可坚毅的风骨仍存,任人不能左右。
图衡比了个手势,插在自己心口的位置,笑道:“哟,记不得了?被你一剑捅了心脏的”
刘光先是看看他旁边的林正远,才想起什么般放肆笑出声,笑得人心冷。他最擅长勾起人的怨。
“可不是我,那是你师姐的青阑剑。大可抽江断水的青阑剑,插进心口,威力如何?”
图衡眼角直跳,眼神里的恨意不加掩饰。肩膀被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正远按上。
旋即很短的笑了声,“还成吧,至少现在还没死呢。可比不得你这个只会躲在背后操纵小鬼儿的臭街老鼠。”想到什么又补了句,“那次的怨力可给你吸饱了吧”
刘光摇头,颇为不耐的表情,“告诉我他去哪了,我可不想再跟你们多废话了”
“怎么?”林宇道,“还想认一认你的阿闲哥?你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