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狼狈了。
早就习惯了谷垚的温柔,纵容。面皮撕下后,郁雾发现自己在害怕。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谷垚此前的那些警告。
“郁雾,到底怎么了?”
紧紧地禁锢着怀里的人,出口的话居然还是哄的。
郁雾的情绪被拉扯着,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谷垚。
腰上的手还在打转,搓揉向胸口,郁雾无助的将手臂搭到眼睛上,挡了视线。
“在犹豫......”
“犹豫什么?”谷垚问。
“让你...回天卢山,还是去祁山”郁雾喘着,像缺水的鱼,压着恼人的哭腔。
谷垚吻掉了下巴上欲滴落的泪,声音依旧很轻,“为什么不想让我去祁山?后悔了?觉得跟我在一起实在无趣?”
“想跑?”
腰侧的手用了劲,郁雾呼吸停了一瞬,好容易才明白谷垚话里的意思。慌忙的摇头,眼泪和汗一同落了。
“不...不是!”
哭声抑制不住,抽泣起来。
好一会儿,谷垚像是叹了气,轻柔的将郁雾的衣服抚好,退了半步,手一抬,将这要哭的背过气的小孩抱到床上去。
卫生间有水声响起,郁雾挣开眼,已经躺到床上了。鼻息间是宾馆床单消毒剂的味道,很陌生,很冷。他想要谷垚的怀抱。
水声结束,谷垚单腿支在床边,捧着郁雾哭懵了的脑袋扶起来。温热的湿毛巾轻柔的擦着。
郁雾身体还抖着,不知是哭的还是冷的。谷垚将被子卷过来将郁雾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