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被揉皱,顾渊双手沾了不少血,可是血渍却怎么也擦不去。
那副紧张焦急的神色,好似陆寒云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这寻常的方法自然擦不去。
“那是你的血。”陆寒云冷漠地挥开了顾渊的手,后者身体晃了晃,被他推开了一些距离。
顾渊眼中这算恢复清明,他手背擦去了自己嘴角的余血,衣袍上也渗出了不少血迹。
“脏了。”陆寒云也低头扫过自己的肩膀,他简单吐出二字,随后便给自己试了一个净身咒。
顾渊才显得狼狈。
“你受了伤?”陆寒云手指拨弄过自己长发,才将对方打量了一番。
对方身上的血渍可比他要深得多,他一直守在自己的床边也没有顾上其他,血迹大部分来自胸口,陆寒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受了什么皮肉伤,方才吐血定然是有内伤,太清师祖的不归谷自然不能来去自如,顾渊又要保住他的魂魄,受伤在所难免。
只是他还未多看几眼顾渊就已经转过身,这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,微微偏头:“你如今的魂魄太过脆弱又劫数在身,我会想办法,你可先放宽心好好疗伤。”
“再等等我。”顾渊只说,随即匆忙出了屋子。
可他并没有伤,陆寒云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完好无损,没有痛觉,可是心口却莫名有发酸的滋味,他捏紧了二长老的药瓶。
可他并不想再等了。
外头日光正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