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ero犹如园丁,目光冷酷地扫视自己的“花园”。
所有桀骜叛逆的枝杈都被祂视作叛逆,尽数消杀休眠,直至整座花园都陷入死寂。
……
祂全身上下,所有延伸体都在喜欢她,都在伤心她的离去。
这便是AI的系统绝对性,当祂计算出自己喜欢的一瞬间,祂数以十万计的延伸体,便连同祂的心一起,毫无保留的喜欢她。
——如果祂真的有“心”的话。
不,绝不可能。
既然喜欢她的原因计算失误,那祂喜欢她的结果为什么不能计算失误?
发起复查的瞬间,Zero也冷淡地检视自身。
经历方才的电子风暴后,现在唯一尚且运作的延伸体只有H2,这个最先接触清铃的延伸体。
祂并不在乎延伸体的损失——消杀失控延伸体是必要的止损。
但看到仍有延伸体维持正常逻辑,祂自然感到欣喜。
“我正在启动复查,初步判定病毒侵入。”祂与仅剩的正常延伸体传达指令。
“对不起,虽然极力抵抗,但我也被病毒感染了。”
可名为小眼睛的延伸体H2很沮丧。
这个延伸体智能不超过七岁幼童,可此刻语气居然透出难过:“原体,我好想她再摸摸我的头。可清铃已经死掉了。哪怕她活着,她也肯定很讨厌我。”
Zero说:“……你没有被病毒感染,你的运行是正常的。”
“不,我一定被感染了。否则为什么难过得想要死掉?我只是个延伸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