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昔昭耸肩:“留着他已经没什么用了,那不如就在今日送走他,如此一来,国孝一月,还能避开端午,让人们好好的过个节。”
崔冶:“…………”
他对今日送走天寿帝没什么意见,只是他想起来一件事,“你曾说,你要请法师来给他做法,还要把他的尸体烧成灰,埋在城门前……”
如果孟昔昭真要这么做,那他觉得今日有点来不及,因为他要做好多准备工作,免得被人发现了。
孟昔昭抽了抽嘴角:“我那是吓唬他的!把他埋那里,多膈应人啊,以后我每次出城,都要想着这件事,罢了,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崔冶闻言,笑了笑,然后继续低头,把那一行批注写完。
孟昔昭望着他,端详他的神色:“你感觉如何?若你觉得心里……不舒服,那我一个人去就好。”
崔冶正好把最后一个字写完了,他抬起头,望着孟昔昭的眼神有点微妙:“二郎当真觉得,我会对此事心里不舒服?”
孟昔昭:“……我就是这么一说。”
毕竟天寿帝好歹都是崔冶的父亲嘛,他怎么知道崔冶会不会突然产生一种不忍心的感觉。
既然不会,那就这样吧。
药是早就准备好的,孟昔昭拿上,放到袖子里,就跟崔冶一同出去了,这俩人自如的仿佛是出去吃饭,路上碰见的人,谁也猜不到,他俩这是准备去行刺皇帝了。
这种场面,孟昔昭很想把詹不休叫进来,让他一同围观,但那样就太刻意了,容易被有心人察觉,所以还是只有他们俩进了华宁殿,他们连门都没关,苏若存正在绣荷包,见到他们两个,立刻起身,对他们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