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打的太监,流水的皇帝,由于崔冶不爱用太监,他身边并没有合适的大官来主持第一次朝会,所以,这活还是落在了秦非芒头上。
按规矩,大家一起下跪,这恐怕是孟昔昭第一回这么积极的参加封建活动,只是,等他高高兴兴的站起来之后,他发现前面的司徒相公,起来的慢了一拍。
这老家伙在天寿帝还活着的时候,还算是比较活跃,可天寿帝一死,他就彻底低调了,要不是他的学生依然上蹿下跳,孟昔昭都快以为他是一心向天寿帝,对崔冶有意见了。
结合他曾经三番五次上札子乞骸骨的行为,孟昔昭猜,他这是准备退休了。
晚间,忙碌了一天的新帝与他未过门的大臣坐一起吃饭,孟昔昭心不在焉的,崔冶问他怎么了,孟昔昭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。
崔冶对于司徒相公是很敬重,但也没有太重视,他想了想,说道:“如果他非要走,那我便允了他,司徒相公为国尽忠数十年,让他休息,安度晚年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孟昔昭拧眉:“我也没说是坏事,只是,你刚登基,他就走了,底下的人怕是不好控制,也会给你带来一个苛待老臣的骂名。”
顿了顿,他说道:“这样吧,一会儿我去拜访他,我并非是要劳累他,只是,再多留两年,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行,只起个定海神针的作用就好了。”
崔冶眨眨眼,“什么是定海神针?”
孟昔昭:“……以后讲给你听。”
说完,他擦擦嘴,扔下还没吃完的崔冶,自己跑了。
……
一路上,宫人们都对他肃然起敬,即使还什么都没发生,他们也认定了,这位就是新朝的奸臣头子。
而另一边,顺利见到司徒相公的孟昔昭,正在乖乖巧巧的诉说新朝建立的不容易,以及崔冶的艰难,再加上自己的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