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懂我。”
顾薄川垂眸浅笑,眉眼也温柔:“从两年前半隐退开始,很多圈内外人都说我江郎才尽,好听点说我去深造,但大多都在否定我。就算跟了我这么久的经纪人,也在给我搜罗表演老师,想帮我突破瓶颈。”
“或许是我的叛逆期迟来了太久吧。被人用失望怀疑的眼神注视着,只会让我逆反不愿按照他们的心意行事,不做强加他人意愿的木偶。”
“可是。”
他摩挲手指,连语调也柔和了下来:“宴和歌没有。他从始至终相信我可以,他说,只要我喜欢,可以成为任何模样。”
“你有朋友吗?”
江止第一句就是反问,让藏在屏风后面的导演愣住了。
“我没有。”
江止平静说:“没有人愿意和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江止做朋友,但所有人都希望画家江止为他们获利。”
“别人都问我,我有什么价值。只有宴宴会问我,我快乐吗。”
他眉眼弯弯:“我与世界的羁绊很少,少到只有宴和歌一人。我本可以忍受孤独,可是现在,我无法失去宴宴。”
“宴和歌?那个没脑子的小蠢货,离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。”
秦礼洲嗤笑:“我当然要看好他,省得被人骗走。”
突然得到不一样答案的导演: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秦大少不喜欢宴和歌吗?”他试探着问。
“喜欢?”
秦礼洲像听见了什么荒谬的问题,蓦地睁大了眼睛:“开什么玩笑?我会喜欢他?”
他不可置信:“一个不学无术的蠢货?”
导演:“……不用这么激动,小点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