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止?你不舒服吗?”
宴和歌担忧,反倒率先握住了江止的手腕, 将他从海浪中拉向岸边,大声问着医生在哪里。
江止看到宴和歌为自己焦急, 围着自己打转, 为他安排医生确保他的安全。
于是方才一瞬间堕入黑暗的绝望,也如曝晒太阳下的坚冰,悄然消融了。
“你应当看得出, 对宴宴有好感的不止你一个。”
趁着宴和歌去叫医生, 桑世忽然在江止身边坐下:“你以为,为什么没有人向宴宴表明心意?”
“是因为我们懦弱没有勇气吗?”
江止看向桑世, 眸光沉沉郁色。
“不。”
桑世挑眉:“若说勇气,就连秦礼洲都比你更勇敢——虽然他像个小学生还停留在扯辫子的阶段。”
“是因为担心对宴宴的爱, 反而会伤害他。”
“你应当知道,宴宴玩得有多高兴, 对待感情又有多直白纯粹。”
他俯身压低声音:“但如果你贸然打破平静,只会让他苦恼辗转,失去现在的快乐。”
“江止,你既然喜欢他,那又怎么忍心看他忧愁?”
从未考虑到的角度让江止愣住。
宴和歌从不远处跑来。
桑世拍了拍江止的肩膀,起身迎上去。
“跑慢点,宴宴,不用担心江止,他只是起身太急有点头晕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他拦腰抱住宴和歌。
宴和歌两只爪爪搭在他手臂上,但还是担忧着越过他看向江止。
“真的吗小止?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桑世微微侧首,挑眉看江止。
江止看到宴和歌的眼眸里一片干净,像阳光投映下清澈的湖水,没有一点杂质阴霾。
他意识到这也许是桑世的阴险计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