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刑峻法,韩素嗤之以鼻,批评辱骂,韩素漫不经心地呛回去,讲大道理,韩素皮笑肉不笑地和人扯皮。藏此以往,几乎没人知道韩素的软肋,就连韩光也对她毫无办法。
但其实,想让韩素难受,用不着那么麻烦,只要高高在上地施予她一个怜悯的眼神就好了。
仅此而已。
韩素袖下的手紧了紧:“仗都打完了,师父现下说这些也无用,不如和徒儿说说,您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缓缓撑起一个笑:“为何带走徒儿的贴身侍卫呢?”
许言初拂尘一甩:“你有证据吗?”
韩素:“……”
“师父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春祭那日,我看见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许言初拖腔带调,“也没什么原因,不过是许久没见你如此在乎一个人,有些好奇,带走看看。”
韩素道:“我不在乎他。”
“是吗?”许言初勾了一下唇角,“既然如此,他是生是死应当与你无关。”
韩素脱口而出:“他在哪儿!”
手心一疼,韩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间将指尖扎入了肉里。
她喊完才后知后觉地后悔,心理斗争最忌讳的便是情绪暴露,这场博弈,她又输了。
韩素抬眼瞥了眼许言初,对方双瞳浓得像水池的墨,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许言初总是这样,总能凭着一句话,一两个动作,轻而易举地击破她的伪装。
“别担心。”许言初朗声笑道,“他既是你的人,为师自然不会动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