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味坊有各国风味的美食，全天开放，贵客可择您所爱，不收钱。”

“这七日都得留在鬼市？”

“贵客可自由离开，只是离开后不得再次进入。”女子笑道，“不过奴婢建议贵客看了压轴之宝再走，今年的压轴之宝胜过前些年呢。”

韩素四下看了看，与几个同戴面具的人擦肩而过：“这附近我都能随便走吗？”

“鬼市向来以客为尊，贵客想去哪儿奴婢们自然不会干涉，不过……”女子话锋一转，抱歉笑道，“鬼市也有鬼市的秘密，正如贵客也不愿以真容示众，还望贵客海涵。”

看样子又得当一回贼了。

韩素在内心叹了口气，正思索着，女子却突然转向季白檀：“这位贵客。”

她声音又甜又腻，面具下的脸像是在笑：“您似乎没怎么说话，没有想问奴婢的问题吗？”

季白檀措不及防地一僵，下意识看向韩素。

两人虽名义上是主仆，但在鬼市自然是不能这么安排的。然而一路上却只有韩素在问，季白檀一言不发，这情况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
“阿月。”韩素不动声色地拿手肘戳戳他，笑着暗示：“平日也不见你这么安静。”

季白檀顿了几秒，总算憋出一句话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韩素这才恍然想到，她和人聊了这么久，竟连名字都忘了问。

“贵客真会说笑。”女子掩嘴道，“咱们鬼仆哪有名字呀，贵客唤奴婢430便好。”

说罢，她总算停下脚步：“龙凤居到了，鬼市凭邀请函分房，两位住这间。”

韩素上下打量一番，却见门框雕龙画凤，精巧异常，内嵌细小的夜明珠，竟还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化光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