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正初慢慢握住她一只手,冰凉的触感让他握得更紧:“需要我再去拿床被子吗?”

迟欢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他那只手里,闷闷道:“不用,你还挺热的。”

纪正初学着她那天的样子,一只手摸摸她脑袋,确认胃病没引起其他的病症,微微放了心。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,松开迟欢的双手,转到床的另一边,掀开被子进来。

难怪迟欢会冷,她本身就不舒服,床上也一点温度都没有。纪正初平躺在床上,僵硬了好久,一只手颤颤巍巍伸向迟欢,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。

她又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只。后背感受到热量,慢慢转身,额头抵着纪正初的锁骨,腰上力度加重,被人强行往怀里拢。

热量传递,迟欢慢慢回温,眉间的皱散开,睡得平和安静。

纪正初毫无睡意,心跳在全黑的夜里格外清晰。重到像鼓声,透过无数器官和细胞,传到耳朵里。

而后,清楚听到自己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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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迟欢醒来,身边没人,室内也恢复拥有暖气的温度。洗漱完,只觉得胃空,慢悠悠走到餐厅,想找点东西吃。

视线落在那个白色的药箱时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昨晚。

她突然胃疼过来找药,纪正初在家把她抱上床,她还可怜兮兮地问他去哪让他赶紧回来。之后还拽着人家袖子不松手,还依稀记得……自己抱着他睡了一夜。

迟欢僵在走廊上,脸颊热的发烫。突然听见身后的次卧有动静,立刻趿拉着拖鞋跑去餐厅,装模作样地打开冰箱看食材。

纪正初喝完水,把杯子放在中岛台上,嘱咐道:“以后大早上起来,不能空腹喝凉酸奶,昨天一天没吃饭吧,饿了吗?我给你做早饭。”

迟欢:“啊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