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欢做了个拇指抹脖子的动作:“本女侠,立志杀尽天下咸猪手。”

纪正初摇头无奈地笑。

行李早早被送到酒店房间,迟欢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:“真好,我的书书可算暂时逃离那个姓李的魔爪了。这事儿啊,还是得谢谢您啊纪叔叔。”

纪正初把羽绒服挂在衣架上,里面薄毛衣的袖子长到手腕,去办公桌时路过迟欢,伸手敲了敲她脑袋:“先去洗澡,今天早点睡。”

他下手并不重,迟欢捂着额头坐起来,啊了一声,委委屈屈:“好痛。”

不知怎么的,在他跟前就是很想矫情一下呢。

纪正初刚坐下,听到她的话,又站起来,边说边走过来:“我下手……没多重吧?”

迟欢仰起头,露出光洁的额头给他看。被敲过的地方红都没红一块,硬生生被迟欢作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:“你这是家暴!我们才刚结婚啊,我待会儿就找我婆婆告状!”

纪正初当了真,弯腰下来,手掌轻轻搭在她头上,拇指按了按“受伤”的地方:“看着还行,这样疼吗?”

装的,当然不疼。

就是,离得太近了。

他呼吸都落在迟欢眼睛上,烫的眼皮都发烫。

迟欢呐呐,放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蜷缩:“……不疼了。”

抬起眼,迟欢还能看见纪正初的眼瞳的颜色,他做什么事情都专注认真,看迟欢额头的伤势就像是在看一篇晦涩的专业论文。

迟欢有种要溺在这种眼神里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