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生日。
按键是触屏,按下会响起滴滴的声音,在静谧走廊上音量又被放大,迟欢无法顾及房间内人是否听得到,按完按键,门自动弹开。
房间里也安静到极致,迟欢先看向办公桌,台灯开到最微弱的光,椅子上空荡荡,没人。
她心里也一空。
刚垂下头,余光扫见沙发上隆起的人形。
沙发不够长,他只膝盖以上躺在沙发上,剩下的部分任由垂地。这样变扭的睡姿看着就不舒服,迟欢轻轻关上门,踩着地毯走到他面前。
看他睡梦中褶起的眉头,一本文件压至胸前。大约是发完消息就睡了过去,手机落在沙发旁的地毯上。
怕惊扰睡梦中的人,迟欢先捡起手机,放在桌面上。捏起手机时,手指不小心碰到屏幕,亮着的锁屏图片展露女主人面前。
是她的照片。
她戴着大帽檐的渔夫帽,正在摸一只乖巧金毛的脑袋。
这是……什么时候的事了。
她想了好久,终于想起是开春时,她被纪正初拉去爬山。迟欢不常锻炼,体力很差,纪正初迁就她,爬一会儿就找地方歇一会儿。半山腰刚巧有个休息台,高度合适地方又宽敞,很多登山者和游客选择在这里驻足,看看风景,再看看旁边一帮花白头发的老人打太极。
迟欢都不记得她当时有没有和纪正初聊过有关狗的话题,想来也只是纪总问一句“喜欢?”,她答句“是啊”。对话到此终结。
说着无心听者有意,边牧聪聪从天而降。
想到家里还有个幼崽要照顾,迟欢心里放心不下,又怕临出门前添加的食物不够它吃,发消息拜托上次来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给聪聪添粮加水。
做完这一切,迟欢再次看向沙发上睡着的男人。他睡得不安稳,房间里也不够暖和。迟欢碰碰他手指,冰冰凉。
就这还满脑子都是工作?还不把身体冻坏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