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行烟的脸沉了下来。
她没料到,这人不仅没受一点皮肉之苦,反而被众人视作了座上宾。观舞刷乐,倒是比外头的人更会享受。
李榆额上的汗登时下来了。
他是有说过让不要苛待屋里的那位,可不代表着是要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啊。
虞行烟压着火气推开房门,冷冰冰地盯着地上的男人。
上好的波斯毯胡乱地堆在地上,几个艳美的西域舞姬正缩成一团,身子微微颤抖着。
张全打了个酒嗝,眯着一双猩红的眼瞧着来人。
瞧清是谁后,他朝地上狠啐了一口,骂道:“小娼妇,就是你使人抓我的吧。你和那沈黛是同伙,故意做局陷害小爷。”
李榆知道这人是真喝醉了,急忙掩了他的口:“这是虞国公府上的嫡小姐。”
可不是你我能冒犯的人物。
李榆又急又气。怕这个混不吝的再闹出事来。
“我呸!”张全摇晃着身子,指着二人道“我还是国舅爷的小舅子呢。快把我放了,不然等我出去,一定饶不了你们。”
虞行烟也不生气,径自把地上的凳子扶正,又将铜盆中的水往他脸上一洒,冷笑道“这回清醒了嘛!”
张全浑身一激灵,醉意去了几分。
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迹,怪笑出声:“世家小姐又如何?你父虞伯延不过一清流文人,既不掌实权,又没能简在帝心,谁会敬你?”
“要是不想之后惹麻烦,便趁早将我放了去。你长得这般美,合该配我才是”
“沈黛院里的那封信,是你放的?”虞行烟的声音不辨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