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,你可认得?”陆霁指指地上的张全。
“认得,认得。”何姿点头称是,说道:“他十多天前派人来联系我,说是有桩大生意要做,问我是否有空。我昏了头,便应了他。”
她拖着双腿在地上跪行,请求道:“各位大人,民女鬼迷心窍,被财迷了心智,才犯下这般过错。希望大人能开恩。”
她不敢在这这狱中久呆。再过一段时日,她的容貌便会恢复,那时面临的风险便大了。
张全气急,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。
“你这贱妇,空口污我。看我不打死你。”他几个健步窜至何姿跟前,双手掐住她脖颈,竟是要将她原地打杀。
陆霁随手捏起书案上的翠绿笔筒,朝他腿部扔了过去。
势头极准,直中他腿窝。
张全膝盖一软,差点跪下,一抬头看见案台上那端坐的几人,胸腔激烈鼓动。
宋霆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,出手狠辣,一时冷汗淋漓。
那对夫妇见张全行径这般大胆,俱吓得面无人色。害怕他再伤人,连忙将事情原委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。
三人的证词相互印证,拼出了真相。
“我想,此事真貌是再清晰不过了。”虞行烟环视几人一圈,说道。
“讹诈他人,罪一,于公廷咆哮,罪二,累犯多次,罪三。按《大魏律法》,判张全流放岭南,非逢大赦,不得回京。”
陆霁的话一出,张全身子软了大半。
岭南瘴气横生,只有犯官才会被驱至此地,当地教化不通,地势险恶,时人去至此地,十不存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