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块玉塑。
虞行烟回头,见面前这清秀姑娘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,便没有拒绝她的好意,轻声应下。
只是,眼睛在话本上盯着,心思却跑到了其他地方。
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,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思路。
自那日从庄园出逃,已有两个时日。按先前经验,她醒得时间本应越来越晚,逐渐推迟。可现在看来,倒也并非如此。
她不知这种变化源于何处,也无法预料这种变化会带来何种后果。
尤其令她心惊肉跳的是,她梦中的记忆,正随着时间消逝,日趋模糊。
这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以往做梦,虽然获得的线索有限,但到底对房内布置,男人音色都有印象。
总归有个可以调查的方向。
梦中自己虽未出过院子,但五感俱在,能闻到从屋外飘来的花香。
夏日的紫藤,秋天的桂花,冬日的梅香,气味或浓郁,或清淡,或冷冽,扑鼻而来。
她在梦中将这些暗暗记下,本欲悄悄探查,可谁知现在她竟不做梦了。
虞行烟努力回想男人声音,可尝试半晌,仍是忘了□□成。
心上只浮上个念头:他声音极悦耳。
这是一句颇为主观的描述。她怎么能依靠这句话寻人?说出去,别人也不会信她。
虞行烟心焦如麻。
眼前的困难虽已解决,可前路依然如隔云端,叫人看不清晰。
半夏见她半天捧着书,书却没翻过一页,以为她觉得话本无聊,主动找她搭话:“虞姑娘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