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她数次,虞行烟俱盛装出行,鬓发高髻,蛾眉淡扫,唇红似樱桃。额上的花铀式样繁复,身上的衣裙也灿若云霞。
他原以为自己见到这样的女子后,会心生不喜。没想到,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排斥,能平静地欣赏各种美来。
只觉:浓妆也好,淡妆也罢,都是美的表现。何必分出个高下来。
虞行烟见他眼神深深地望着自己,不知怎的,脸上竟有点发热,主动开口问他:“听说殿下明日便要启程了?”
从半夏嘴里得知消息的那刻,虞行烟心里不是不震惊的。
这人精力过人,三天内经历这么多事情,仍精神抖擞,不见一丝疲惫。
明早竟还要早起赶回长安。
她记得,长安距这儿可不近,即使快马加鞭,也得耗上一日。
大魏储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啊,三百六十五天,全年无休。
陆霁却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。垂眸道:“卯时出发。我走官道,很安全。”
虞行烟眉毛一挑,不知他后半句是怎么接上的,又听他带着些关心道:“你在御史府住得,吃得如何?”
虞行烟哪有不满意的道理。
虽只住了半日,她也能看出府上对她的重视。她住的院子视野最好,在夏日最是舒爽不过。饭菜精致,点心可口。
伺候的半夏机灵伶俐,见她发闷,给她找来话本,珠子,又和她讲起云州当地的趣事。
实在极妥帖的。
她忧愁的,其实是其他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