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两个,怎么都不听劝呢?
稍后,虞伯延匆忙而至。
这几日,他点灯熬油地煎着。既要安抚前朝人心,又挂念着病倒的妹妹,还得相顾着昏迷的皇帝,三五下里夹攻,人便生了病。
早上,和底下小官商议朝事时,他忽然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太医来诊,只说他劳累过度,忧思实重,嘱咐他好生休息。
虞伯延哪肯,欲挣扎起身,却被强行灌了汤药,睡了过去。
醒来后,得知蛊王进了宫,虞伯延大喜过望。一时也等不了,披了官服,坐上马车进了宫。
眼下,风尘仆仆的三人齐聚门外,也没详谈的兴致,略微过问了些彼此近况,便缄默不语,止住话头。
虞行烟望着父亲鬓间新生华发,鼻头酸楚。
她如何不知他这段时间的煎熬。
她心疼啊。
虞行烟微仰起头,将涌上来的泪意逼退下去。
时间一分一秒而过,月上柳梢时,紧闭的门扉终于打开。
大宫女忍冬出现在门后。
她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虞氏的几人身上,轻轻摇了摇头。
众人心里一沉。
“阿碧姑娘说贵妃病情复杂,需同殿下、虞尚书、虞小姐讨论一番。”忍冬敛眸,恭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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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雪晴宫,间杂着若有还无的血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