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老远,相继前去请安的嫡庶子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都不知寡淡的长兄还有柔情的一面。
尤其是时常被长兄收拾的二公子卫昊,不可置信地问向身边的随从,“那人是大哥?换了魂儿?”
随从笑着哈腰,“是世子爷没错,等公子成了婚就知晓新婚燕尔的妙哉了。”
卫昊掸了掸落在昂贵裘衣上的细雪,俊面流露讽刺,“说得好听!无非是见色起意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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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过安,卫湛有事前往东宫。
路上皑皑积雪,连崇崛的东宫楼阁都覆了雪,卫湛一袭银鼠色大氅,手持油纸伞出现在詹事府官员的面前,面容比冰雪还要沁冷。
“几时的事?”
东宫管事太监走到卫湛的伞下,“禀詹事大人,殿下从昨晚晌午到现在,滴水未进,说什么也不肯选妃。老奴心里慌,这才斗胆叨扰了大人。”
太子刚满十五,再有一年就会行弱冠礼,比寻常人家的男郎提前四年。
行过弱冠礼,宗人府及礼部就要着手为太子张罗婚事,前不久,礼部已派出花鸟使,在各地相看世家贵女。
照理说,身为储君,娶妃纳妾可壮大人脉,稳固地位,是件好事。
众人实在不解太子为何会如此排斥。
卫湛将油纸伞交给管事太监,大步走进太子寝宫,“去请皓鸿公主过来。”
太子是正宫皇后所出,而住在宫外的皓鸿公主是已故的贤妃所出,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弟,关系倒是极好。
皓鸿公主也是唯一一个在未成婚前就拥有府邸的帝女,只因她的生母是皇帝钟爱的女子。
众人惊讶的是,在皓鸿公主赶来后,太子当真进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