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雪滢问了许多问题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,可日子是由柴米油盐组成,无关紧要的家常话才是最寻常的交流。
“郎君的生辰快到了,妾身没什么可送的,特绣了一个荷包,还没有完成。”
卫湛的生辰是在腊月二十七,距今还有一个多月。世家嫡长子的生辰,通常会设宴招待亲友,宁雪滢与董妈妈打听过,每年到了那一日,卫氏的大多数宗亲都会前来。
热热闹闹的挺好,可卫湛最多露个面。
挺符合他的性子。
宁雪滢不觉一笑。
不过荷包也非特意准备,本就打算送他一个,正好赶上这一时段。
一墙之隔,卫湛听得认真,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耐心。
秋荷的施针和配药开始起效,他靠坐在躺椅上,心跳舒缓,气色渐佳。
泥墙之外,宁雪滢一边说着,一边目视漏刻,在紧张和忐忑中,迎来了子时中段。
嘀嗒嘀嗒的水声敲打在静夜,她站起身走到珠帘旁,看向开凿出的小窗。
是机关术的一环。
内有玄机,开翕方便。
青岑走进来,站定在禁闭的小窗前,“世子?”
里面再次传来清越的答语,“嗯。”
青岑和宁雪滢对视一眼,有些拿不准里面的人是“谁”。
毕竟换了新的医者,刚施过针灸,又服用了汤药,说不定能在医治心疾的同时,扼制住小伯爷“醒”来。
宁雪滢问道:“卫九都是几时出现?”
青岑依据过往经验,道:“会在子时中段准时出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