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每月只有三日需要应付这个人,还能勉强维系耐性,否则,她怕是真的要与卫湛和离了。
不知是不是走得太慢,再抬眸时,面前的长廊中空无一人,只有风透过漏花窗吹入几片枯叶。
然而当她路过半廊的月门时,却被一股力道拽进隔壁的花园。
花园栽满朱砂、玉碟、绿萼,是赏梅的好地方,还没到梅花怒放的时节,花园略显清冷,仅以盆栽的蟹爪兰点缀园景。
宁雪滢被卫九捂住嘴按在月门一侧的墙角,不停踢踹,一条腿被男人勾住抬高。
单脚着地,宁雪滢羞赧难忍,含糊不清道:“作何动手动脚的?”
像偷.欢一样。
卫九松开她的嘴,却未松开勾在她腿弯的手,“破晓前的账,怎么算?”
看得出,此人睚眦必较。
宁雪滢在心里腹诽一句,不解恨又含怨地瞪着他,可上挑的眼尾总有一种如丝媚态,甚有风情。
“我是卫湛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永熹伯府的长媳,岂是你说休弃就能休弃的?”她竖起隐形的刺儿,学着他的样子讥诮反击,“按着日子算,阁下这具身体,卫湛是主,你是副,想要越过卫湛做决定,先看看自己能不能熬过今日子时。”
温柔的人一旦被激怒,可不像软弱之辈那么好欺负。宁雪滢韧性十足,越挫越勇。
“你想算账,去找卫湛,若他同意和离,我不会攀着你们伯府的高枝儿不放。但卫湛若中意我,不愿和离,那便由我掌握主动权。”
听着女子滔滔不绝的说辞,卫九非但没有恼意,还饶有兴致起来。
他一向不喜欢无棱角的人,反而喜欢与又刚又烈的人打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