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暖意融融,男人眸光清润,宁雪滢放下手里绣活,露出小女儿的羞态,“做什么?”
“肯定你。”
头顶被抓揉,连带着头皮发麻,宁雪滢像猫儿一般眯了眯眼睫,尽显娇憨,既温顺又傲娇。
“她们罪有应得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只是可怜的俞夫人,辛苦拉扯大的养女,反过来占有她的家财。”
卫湛收回手,走到软榻前,“一码归一码,俞夫人或许有可恨的一面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很少从他口中听说俞夫人的事,宁雪滢来了兴致,走过去坐在他身旁,挨得很紧,不到一拳的距离,不似之前会规规矩矩坐在炕几对面,大有要秉烛夜谈之势。
卫湛打开镂空炉盖,打出一个漂亮的香篆,“我的意思是,没有见过的人,还是别轻易给予同情。”
所以,不是针对俞夫人?
秉烛夜谈的心思落空,宁雪滢向一旁坐去,“可俞夫人与母亲是故交,在母亲的口中,俞夫人是个温厚老实的人。”
将香炉塞在她的手里,卫湛后仰,散漫慵懒地靠在如意枕上,轻喃一句“物是人非,人心难知”,便合上了眼。
从他的脸上,能看出些许疲惫。
太子远行,东宫大小事宜皆要由他定夺,宁雪滢只当他精力不够,总之是没有多想,还为他盖上毯子,之后就窝在榻边继续刺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