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雪滢不愿计较,等他去了书房,便拿出薛老的手记研读,这段时日对医术的执着比她自小对读书累积的热忱都要高。
薛老虽逝去,却用文字以另一种方式为她开启医术的门,成为她名副其实的恩师。
在看完手记的最后一页,宁雪滢合上册子走到窗前,望着万千繁星,许下承诺。
“薛老,晚辈不才,愿以此生学医,继承您老人家的衣钵。”
书本上的内容要温故知新,打明儿起,她准备重新翻看一遍。
深夜沐浴后,她拿出绣篓里的剪刀藏在枕头下,用以防身。
子夜过后又逢九,但愿明日相安无事。
卫湛回来时,宁雪滢已经睡下,浓密的长发披散在枕面,盖住了枕头上的鸳鸯纹样。
桌上留有一盏烛灯,偶有火光跳跃,蹦出火星子。
用小铜铲挑了挑灯芯,卫湛坐在床边,戳了戳睡着的人儿。
宁雪滢转过身,清脆地哼了声,显然是在装睡。
这声哼唧委实莫名其妙,卫湛倾身看向她的脸,“还不解气?”
宁雪滢掖过被子夹在腋窝下,露出霞绡衣袖,“若不解气呢?能让我再绑一次?”
没有得到应答,宁雪滢当了真,作势要爬下床,却被卫湛夹在双膝间。
“绑我绑惯了?”
如麋鹿遭遇了兽夹,宁雪滢奋力反抗,非但没挣脱,还离卫湛越来越近。
双膝间被女子的膝头乱撞了下,卫湛倒吸口气,不得不放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