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踩在热烫的汤婆子上,聊着近几日寻人的心得。
临摹的画像快不够用了,回头还要再请画师临摹几张。
薛老的儿子是在两岁时走失的,就算咱们花下重金寻人,也难以得到有用的线索。十八年了,孩子的模样早就变了。
听晚秋荷的分析,青橘笑道:“还孩子呢,比你大多了。”
秋荷瞪她,因嘴笨没有及时还嘴。
宁雪滢接过董妈妈递来的手炉,贴在快要麻木的脸颊上。
昨夜得到线索,说是城南有个举子与薛老儿子的经历很像,今儿天没亮,三人就赶了过去,仔细一打听,人家是知晓自己身世的。
单凭两张画像,亦如大海捞针,可宁雪滢相信冥冥之中,有缘分在指引她寻到那个“孩子”。
无关风花雪月,是金城所致,金石为开。
明日是卫湛二十二岁的生辰,按着惯例,邓氏是会操持一场生辰宴,即便长子不热络甚至不愿露面,但亲戚和近邻还是会来捧场,欢欢喜喜地热闹一晚,但今年不同,大同镇那边还在剿匪,禁军将士还未归,邓氏不打算办宴,婉拒了亲友们的筹划。
作为长媳,宁雪滢没有异议,悄然拿出制作多日的荷包,塞在了卫湛的枕头底下。
晌午用过膳,宁雪滢和秋荷按着日子去往绿萼苑,为肖遇慕继续治疗痹症。
二人一个打下手、一个施针,配合默契。
卫馠看在眼里,纠结过后还是让侍女端来了果盘、茶点。
宁雪滢没说什么,觉得这样相处也挺好,不再明争暗斗,也不用虚与委蛇。
等待秋荷煎药的工夫,绿萼苑迎来一对寒门夫妻。
他们是肖遇慕的养父母,是在膝下有儿有女的情况下收留了流落街头的肖遇慕。
能让卫馠礼待的人不多,这对夫妻算在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