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廊道内,宁雪滢转过头,微微抬眉。搭在臂弯的披帛迎风飞舞,也如梅清雅。
卫馠攥紧金丝玉镯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傲慢久了,她不习惯向人主动示好。
“今后有用得上小妹之处,尽管开口。”
宁雪滢知她迫切还一个人情,无奈一笑,带着她去往玉照苑,取出一张临摹的画像,“我一直在寻找已故薛御医的子嗣,这是老人家留下的子嗣画像,你若有人脉,可帮忙寻找,有望了我一桩心事。”
卫馠重重点头,询问起详情。
宁雪滢回到卧房,坐在烛台前继续研读医书,不知过了多久,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,她抬眸看去,见丈夫走了进来。
夜里的尴尬犹未消,她佯装沉浸在书本里,没有起身相迎。
卫九走近,挡住烛台。
宁雪滢扒拉道:“别挡光。”
仗着腿长,卫九直接靠坐在桌边,抽出她手里的医书翻看,发觉她所做的批注与卫湛的风格很像,不禁沉眉,递还回去。
宁雪滢睨道:“从昨夜起,你就在存心气我是不是?”
“我怎么气你了?”卫九提起水壶为自己倒了一盏,比平日懒倦许多,漫不经心的。
宁雪滢埋头在书本里不理睬,下颌绷得极紧。
看出她在计较,卫九故意打趣道:“不就是没答应同你行房,今晚补上就是了。”
“哐”的一声,宁雪滢砸过一个空的瓷盏,“谁要同你行房?你住口。”
这人怎么越发像卫九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