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雪滢发觉,卫九很喜欢做手工活,且都是圆滚滚的样式。
接过冰凉的雪人,还没说什么,那人就转身离开了。
时辰不早了,他该去上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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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冬的雪属实下了太多场,导致剿匪归来的禁军队伍艰难行进。
抵御着呼啸的北风,季懿行默默走在拉运棺椁的车队旁,嘴唇被冻得干裂发白。
有将领邀他一同乘车,被他拒绝,说是担心有山匪余孽劫持车队,毁了他的功劳。
将领嘴角一抽,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这个年轻人,有着赤裸裸的立功之心,不容别人争夺。
太子坐在华丽的马车内,手捧暖炉,淡淡看着这一幕。
与前往大同镇时相比,这个人的话变少了,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,不知他是否会想办法替“父”报仇,还是苟且于即将降临的富贵。
队伍又行了多日,于二月初七步入皇城,距离会试还有两日。
会试将由礼部在贡院举办,共三场,各地学子们陆续赶来皇城,下榻在各个客栈或会馆。
剿匪禁军回城的那日,除了太子和主帅,其余将士未立刻见到圣驾。
接风宴被安排在当日的戌时,也非所有剿匪的将士都可参加,但季懿行必然在邀请之列。
当他满身风霜地出现在户部尚书府的门前时,葛氏抱住他泣不成声。
当娘的,多数时候不期许孩子能立下丰功,只求他们平安顺遂。
季朗坤难掩激动,使劲儿拍了拍儿子的背,笑得合不拢嘴,“臭小子,回来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