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你?”秦菱讥笑,“你是真皇子,老子还能考虑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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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宫中逗留半月有余,卫湛在三月初八这晚,回到伯府。
已升任内阁次辅的他,甫一出现在垂花门前,就被一群宗亲家的稚童团团围住。
宁雪滢陪着婆母站在稚童围成的人墙外静静观望。
卫湛鲜少耐着性子与小侄、外甥们周旋,今日倒是表露出了和蔼的一面,在一片嘈杂声中,他看向人墙外的妻子,冷峻的面容有一丝疲态,目光却柔和,含了千言万语。
今生,她不是季懿行的棋子,不该因前世种种致他们今生出现心痕。
裂痕是修复不掉了,不如永不挑破,当作从未发生过。
也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无隔阂地缔结此生。
回到玉照苑已过子夜,多日不见的小夫妻手牵着手,羡煞旁人。
房门被闭合的一瞬,卫湛抽回被宁雪滢握着的手,一把紧扣她的腰肢,将人提了起来,大步走到桌前。
宁雪滢被迫趴在桌上,大惊失色,“夫君!”
如意花团的锦缬桌布被扥来扥去,抖落一地瓷壶杯盏,碎片飞溅在一双黑色的皂靴上。
卫湛向前,踩过碎片,靴底发出“咯嘣”的瓷裂声。
桌腿磨地,不堪重负。
不似先前几次的温柔,卫湛如黑夜的魅,目光幽深,带了点偏执的贪念,进击着,索取着,便是饮鸩止渴,也自认值了。
小别后的疯狂,注定是绵长旖旎的。
桌面的肌理木纹被工匠打磨得平滑,可此刻,腻理细润的肌肤被硌出细痕,宁雪滢素齿咬唇,以手肘撑起身体,费力扭过头,“慢、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