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船只装备豪华,水手训练有素,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从三个方向包围了季懿行所在的船只。
直对船头的那艘军船上,一人身穿甲胄,肩披玄黑斗篷,头戴兜鍪,手握长刀,仿若湍流中停在侧柏的鹤,展翅之际,鸣啭九霄。
秦菱认出那人,正是应该身在皇城的卫湛。
下属也认出来人,大惊道:“头儿,是卫湛!”
秦菱扭头看向季懿行,气急败坏地踢开船舱,拉出躲在墙角的宁雪滢,“妈的,这是一个陷阱!卫湛拿他女人为饵,引咱们现身!好生歹毒!”
头发被抓住,宁雪滢吃痛,被迫向外走去。
季懿行想拦,却不是时候。
生死攸关,儿女情长只能靠后。
但卫湛真的会以宁雪滢为饵事先布局吗?
他是在宁雪滢启程的前一晚越狱的,卫湛再多智近妖,也来不及布局下饵啊!
最大的可能,就是在狱卒上报后,卫湛预判了他们一伙人的预谋,主动请缨,沿着与妻子事先规划好的路线一路追缉,又奉旨调动了附近水师配合他缉拿他们一伙人。
有熟悉当地水域的水师协助,寻到他们不是难事。
季懿行痛恨于卫湛的智谋,不懂自己怎会与如此强大的对手交恶,往日的记忆里,自己从未主动招惹过他。
比起季懿行的慎重,秦菱激动得多,大有孤注一掷之势,扯过宁雪滢,架起钢刀,“卫湛,你女人在老子手里,不想做鳏夫,就一个人游过来救她!”
对面的军船上,水师将领走到卫湛身后,“卫相冷静,不可单独涉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