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雪滢继续替眼花的婆婆缝补衣衫,于庭院里宛如一朵静美的玉兰。
卫九抬眼,望着日光下静坐的女子,摩挲起光裸的食指。
多日不戴银戒,他还是无法习惯,总觉得银戒与他是一体的。
想那银戒还是宁雪滢在前世挑选的,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在意那枚银戒,明明自己衍生于今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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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日后的傍晚,快要离开的一行人与老夫妻吃了顿大锅饭。
老翁有每顿晚饭饮酒的习惯,开怀时不免拉过卫九举杯。
卫九从没单独与陌生的老者在田园之间畅饮过。
能抛开朝堂的算计和暗斗,心无旁骛地品尝陈酿,新鲜感倍增,不禁多饮了几杯。
回到屋里,宁雪滢开始收拾包袱,准备明日一早启程赶路。
离开伯府一月有余,她错过了卫昊和庄舒雯的大婚,回头还要给这对新人补上一份大礼。
正思量着要在金陵采买哪些伴手礼回京,忽听叩门声传来。
漏尽更阑,不用猜都知道是何人前来。
叩门声轻缓持久,叩门人倔强如驴,宁雪滢拉开门,刚要嗔怪,就被浓重的酒气包裹。
卫九浑身酒气地走进来,脚步虚晃,“关门。”
还知道关门背着人。
合上门扇,宁雪滢抱臂看着走到桌边喝水的醉鬼,“一身酒味,去河边洗干净再回来。”
“那你还会给我留门?”
“小伯爷不请自入惯了,还需别人留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