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这一分别便是永不再见了。

“师姐!”他顷刻间失了风度,大步追上前,惹人厌烦道:“师姐现在去哪里?是要回陆浑山了吗?为何不多留一会儿?受着这么重的伤如何能御剑?师姐,我......”

沈纵颐眼光倾注在挡在前路、不给她离开的卞怀胭身上。

邬弥见状不对召出长剑,做好和卞怀胭大打出手的准备。

卞怀胭感知到长剑上环绕的浓厚杀意,掌心也聚起霸道的魔气。

对他们的剑拔弩张,沈纵颐反应平平。

她冷静道:“都收起来。”

听到命令,邬弥一秒都没停顿,说收就收。

于是沈纵颐略带苛责的眸色就指定了尚在犹疑的卞怀胭。

卞怀胭收了招式:“......师姐,我不是想伤你。”

沈纵颐颔首:“我替邬弥给你道歉,他此举也不妥。”

卞怀胭瞳孔微缩,喉结攒动。

喉咙阻塞的同时,复杂的心绪百转千回。

他无比挑剔而刻薄地甩了装好人的邬弥一记眼刀,发觉这个死傀儡果然是越看越讨厌。

师姐凭什么对这个不会多说话的死傀儡这么特殊?

究竟是凭什么?

卞怀胭剧烈动荡的心神兀然间静了一瞬。

他缓慢地掀起眼帘,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垂眼冰冷的邬弥打量一遍。

收回眼神,心下却有了点不可置信的猜测。

邬弥是邬道升飞升前给师姐做的。

合该在他的傀儡身里有邬道升的心血,如此才能借助飞升大能的力量做出仙级傀儡。

无怪乎。

无怪乎他看着邬弥总不顺眼,但又有股奇怪的熟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