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了下,将‘我’字换了,“是为图谋我们陆浑山何物?”

皇兄不可能有分魂,他直至战死都是个凡人。

凡人死后入轮回。

若是皇兄变成鬼,她这么多年也早发现了。

不然以她的地位本不必亲自带领新弟子下山除祟。

“你究竟是谁?”分魂寡言,沈纵颐紧接着厉声逼问。

她猛地跨步上前,捏符的手往上肌肤相贴地抵着分魂的下颌。

另外一只手难以避免地碰上他的银甲,冰冷的独属于寒铁的触感从手背划过。

气氛变得危险起来,又因这寸冷硬与柔软的邂逅而泄出一丝昳丽诱惑。

“......沈纵颐,我是分魂。”分魂垂眼,下巴抵着炽热的符文,他宛若不觉似的更深地低下头,只为直视沈纵颐。

有力的左手擎上沈纵颐纤弱的小臂,铮铮寒甲以强有力的姿态盖住了欲扬的轻纱。

“我是邬道升。”

“我不是谁,我是他,也是我。”

“......滋。”

术莹熄灭,沈纵颐难以置信地抬眼,眼角眉梢泛起微红:“邬道升?”

“你说你是邬道升的分魂?”

沈纵颐挣了挣还握在他手里的小臂。

似乎是感到她的挣动,分魂的目光从她的脸落至他钳制的手上。

他若注意到与自身格格不入的何物,便长指一拨,将寒甲上轻盈的绸纱挑落。

继而波澜不惊地望着沈纵颐的脸,道:“我即邬道升。”

沈纵颐忽然蹙眉,咬牙道:“不能!你不能是邬道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