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可以是邬道升,你怎么能是我的师尊?”

她俄而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里猝不及防地缓缓溢出,“我的皇兄......怎能是我的师尊。”

皇兄才不会唤她沈纵颐。

只有师尊那个无情王八蛋才会。

邬道升......你这该死的分魂难道没有自己的脸吗?

邬道升未曾料到沈纵颐反应这么大。

长眉微不可查地攒了下,他松开手,淡声问道:“为何不能?”

沈纵颐两肩颤抖,“皇兄待我好,而师尊......师尊,您的分魂何时陪在我身侧的?从将首已赠与我的那一刻起吗?”

邬道升听完他弟子一席如怨似慕的言语,气息微沉,不知作何感想。

假意未听到那句似是而非的对比,他轻声答她后半句道:“我一直在。”

“飞升后陷入沉眠。那日你下山除祟,我方醒。”

沈纵颐心神一凝。

邬道升把他的分魂放在首已剑里作甚?

若说监视她却又中途陷入沉睡。

若说保护她,但又额外给她做了个修为不低的傀儡。

再多分魂岂非多此一举?

这些她日后一定会清楚的。

当下她只想知道邬道升究竟为何要用她兄长的脸!

“师尊您是担心弟子,才以分魂护我的吗?”

沈纵颐轻轻拭去泪水,放下手,刚哭过红晕尚明显的眼眶,被泪濡湿的长睫,长睫下灵动而饱含期待的目光,明晃晃地向邬道升敞开着天光般任他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