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纵颐这幅皮相,实事求是讲,只要不是眼瞎的修士,都不会说她上不得台面。
何止能上,简直是能蓬荜生辉的程度。
朝鉴大步上前,站到沈纵颐面前,将所有视线都挡在了他背后。
他凝望着沈纵颐,垂眸笑道:“你真的为求道?”
在朝鉴的注视下,沈纵颐难以避开他,掀起眼帘,直视他说:“不敢妄言。”
她确为逐道,她的道是正是邪,却是难定。
可世人所说的正道便真是她的正道吗?
她说了,她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感受与对待它。
她的道。
“好!”朝鉴定定地看她一会儿,宛若在思量她言辞的真假,最后大喝一声,朗笑道:“是我陆浑山弟子!有傲骨!”
他转身大步走到方才被打的长老面前,在长老惊恐的眼神下,忽地低头谦和地说:“对不住了老东西,我刚才有些发癫。”
“不过这么点皮外伤对修士而言没什么吧?”
长老干笑几声:“哈,哈,没什么,小伤小伤。”
朝鉴乖顺道:“那就好,不然我该担心了。我这人本来想学好,你也知道,我天分差,这么多年没学出个人样。刚才吓到你了,真对不住你了。”
“......学好是件好事,掌门,您......努力。”
朝鉴顺着坡爬,“嗯嗯,所以你说心境和修为还是互为左右吗?”
长老欲哭无泪,但他不得不说:“其实有时候吧,咱修士说话也不能太绝对了。”
“对啊对啊,修仙的不就得灵活点嘛。”朝鉴拍了拍长老的肩,“所以我觉得咱能灵活点,让纵颐去闯闯。焉极幻境而已,能怎样呢?再不行还有我呢。”
这个长老记吃不记打,竟在恐惧中生出好奇,问道:“掌门你不是早就说过不参加问灵大会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