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鉴的努力下,冷硬派的几个长老终是表达了最终立场:“可以是可以。但这都咱自家人关起门同意的,到时候四方八宗都来问灵大会,你让人纵颐到人前任受旁人嘲笑吗?”
沈纵颐对修真界以修为为尊的规则已谙熟于心,故而并不气馁。
她淡淡道:“若弟子能叫金乌州众人不因修为,而为其他对弟子心悦诚服呢?可行?”
“可是,靠什么呢?”
看着她那张脸,长老沉默,咽下一句:“总不能真是靠脸蛋吧?”
沈纵颐猜得出他们的心思,微微一笑,不骄不躁:“自当不是靠虚有其表。”
这个所谓的其他暂且保密,但好在是有了法子。
长老们陆续离开,主殿变得空荡荡起来。
江春与离开前欲言又止,目露忧色,看着沈纵颐柔和的笑,亦是下意识地相信她有方法,终于离开。
殿内只剩下沈纵颐和朝鉴。
二人默默无言,立了片刻。
沈纵颐背对着朝鉴,因他望不见神情,故而脸色冷肃,音调清和:“师叔方才是在帮我说话吗?”
朝鉴轻巧回道:“纵颐觉着呢?”
她觉着不是。
沈纵颐轻笑:“多谢师叔。”
她提步欲走。
身后朝鉴突然抱臂闪到她面前,眨着眼道:“你不问为什么嘛?”
沈纵颐微怔,抬眼专注地望着他:“为什么呢,师叔?”
说至最后,那师叔二字宛若从舌尖溜过,轻柔至极,牵引着千丝万缕的深情。
其实是最平常不过的口吻,沈纵颐心情不佳时,语气便愈发柔情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