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别抱歉了。
他才是罪该万死,就不该多那一句嘴。
朝鉴禁不住翻了个顶明显的白眼,转身负气欲走。
可刚迈开步子,他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动怒,完全是在生莫名其妙的气。
于是他更生气了,因为他即便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,但猜的出来肯定很愚蠢。
朝鉴撂开长腿,要走。
“别......别走!”
沈纵颐兀地焦急出声。
对她而言,归宥和朝鉴是今府里唯二的正常人,如今归宥不知去向,见到朝鉴也是种安慰。
她提起裙子,小步追上去。
“别走……”
一道轻盈的力道箍住了他的腰,朝鉴不得不停下。
放下双臂,他忽然觉得手腕有些痒。
低头看去,泼墨般的青丝垂在他劲瘦白皙的腕间,发尾随着主人的晃动,左右反复地扫过他手腕中央的红痣。
“……”
朝鉴两手搭上女子细瘦的手臂,轻轻推了下,“已已小姐,男女授受不亲呐。”
背对着他,沈纵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。
她撇了撇嘴,出声却抽抽搭搭地:“我不管,你……呜,你别走,我担心你……”
她话落又呢喃了声什么,唤声很短促,几乎除了她本人无人可听清。
朝鉴听到了,不但听到了,还听得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