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可不得笑。
笑了便不符合她此时身份了。
自然,不回身更不合身份。
沈纵颐转身,愁眉微微舒展:“朝鉴,你与从前不同了。”
朝鉴看到她轻舒的眉心,不自觉松了口气,居然为她的笑而庆幸,他转而亦扬起笑问:“哪儿不同?”
她倒怔了,凝目了半晌,终究轻轻摇头:“说不清楚。”
“你是在归宥死了后发现我的不同,还是之前?”
沈纵颐蹙额,“能不要说……归宥吗?”
她紧紧抿着唇线,神情有些冷,语调也沉重许多:“你们究竟要见我如何疼才算疼,到了怎样的程度才满意才愿意放弃揭我伤疤?”
朝鉴很少见沈纵颐对他生气,于是便知晓自己又说错了话。
可凭什么不能提归宥那个贱种!
那死小子从他这里偷师作孽把自己作死了,纯属活该,何必为这种人伤心。
……不过若不是归宥孤注一掷地偷走尸体,沈纵颐如今也不能站在他面前,还这般活生生地伤心着。
朝鉴抿唇,“不提就不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