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修真界的记忆,幻境所赋予的悲惨当然都是她变强的工具。
她的哭笑不过是应时而动,沈纵颐本人对这些经历无感。
感受到属于朝鉴的气息彻底消失,沈纵颐眼睫微动,疲倦地皱眉。
她就不指望朝鉴能拦住今廿。
老贼从来都把他自个儿当第一位,有朝一日为旁人舍生忘死那才是稀奇。
今廿挪到她身侧,一双手阴冷地抚上她的肩,他俯下身,冷湿气息贴近耳廓:“已已,你在哭……谁?”
沈纵颐抿唇,厌恶地闭起眼。
似乎从她的沉默里感受她排斥,今廿痴痴地轻笑出声,拇指按着她衣衫下柔嫩肌肤,危险地摩挲:“我猜猜……已已肯定不会哭我和今熹的,你恨我都来不及……可这府中又有何人值得你哭呢……哦……苏行章吗?我知道他这几日偷溜出府去死人地方,很危险的……”
“不过他很会装蒜,宁可忍着伤也不会在你面前流露出脆弱情态……那为谁呢?”
沈纵颐抬起脸,眼中厌恨不加遮掩:“别碰我。”
她用力拍开了他的手。
今廿白皙手背上泛起一片红痕,他依恋地抬起手,将被她打过的地方贴上唇。
保持着轻吻红痕的动作,他自额发中掀起眼皮,弯起吟吟笑眼:“已已,你终于肯看我了?”
沈纵颐嫌恶地别开脸,不愿如他所想那般将眼神施舍给他。
今廿无所谓,依然甜腻出声:“已已就把这个人告诉我嘛,你在为谁哭啊,哭得眼皮红成这样,我好心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