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廿怔松。
他用一只手禁锢沈纵颐的手臂,表情呆滞,另一只手僵硬地摸上脸颊。
温热的血,淌湿了他的半边脸颊。
……可都不是他的血。
“已已……?”
沈纵颐气急攻心,直感到一口血喷出方郁气稍散,她被今廿撑着才没倒下,但在昏迷前,她望着今廿胸膛上插着的簪子,含血哽咽:“我不想你死。”
她声音虽低,但今廿听得清清楚楚。
每个字都是雷霆,狠狠击降在他的身上。
托抱住昏迷的女子,怀中柔软如棉,他僵冷地收束抱她的双手,任胸膛鲜血浸湿她的衣衫,而他只是表情空白。
“已已……”
什么叫——不想他……死?
她是对他……对他心软了是吗?
*
沈纵颐昏迷的前一刻松了口气。
簪子幸而没有扎进去。
今廿死不了。
她想他死,却不是现在。
现在今廿看起来爱她痴狂,为她要死要活的,实则都是空架子。
沈纵颐明白,幻境里的今廿儿时起被父亲抛弃在沈府后,整颗心就扭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