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跟你走啊。”
他愕然地绷紧了身体,却听到她又说:“可我要先问问归宥,他为什么不要我了?”
苏行章一颗心被抛上抛下,不免艰涩地应和她道:“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,只是要处理点急事便先走了吧。”
甚么急事?
急着送死吗?
沈纵颐推开苏行章,这次倒是很轻易地拽开了他的怀抱,她很气鼓鼓地抱起双臂道:“不管何事,走之前就该跟我说一声。谁还非跟着他吗,可是他这样走了,我多担心呢。”
苏行章张开五指,隔着点距离拢着她生气的白嫩脸蛋,指尖微动,是忽然而起的想触碰又不敢。
一头雪发的沈纵颐,黑眸红唇,更像个琉璃般易碎。
她明亮的眼里是朝阳般的生气,全无昨日他离去时所见的空无。
愈是对比惨烈,他愈是心痛难耐。
在意一人的时候,原是要连对方的苦痛都恨不得捧过来自己咀嚼着的。
他心疼她,比起清醒的痛苦,他更愿她如此天真快乐下去。
不知道归宥死了也好,她一直处于寻找,便始终能有个希望,还能这样发发脾气。
……
沈纵颐张着黑白分明的明眸,看向四周的人。
邬道升立在她身前,今熹今廿退在角落里,朝鉴扒着窗棂瞧着里面。
所有人静声望向女子的白发和眼里的懵懂,神情复杂不已。
和苏行章想法一致。
他们以为沈纵颐爱惨了归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