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都僵了僵。
卞怀胭低头,姿势好似受训。
沈纵颐大病未愈,站在两方中间时,身子依旧纤弱,衣衫上的血迹累累更是令人心惊肉跳。
她疲乏地伸手,手掌下压,按住了发怒蓄势里的修士们:“别,怀胭他没有伤我。”
沈纵颐解开外衫衣带,将血迹斑驳的外衣扔掉,柔声道:“其实……”
卞怀胭竟而暴起,一记魔力甩过去封住了沈纵颐的嘴,他方冷笑道:“你说再多又能如何?”
当着众修士的面,他手指沈纵颐,嘲讽道:“这就是你们正道第一宗大师姐的本性吧,私下收弟子的礼物,藏掖着深夜服用,只为了一己私利!”
他右手握爪,地面的青瓷瓶便被吸进掌中,将瓶子摔向修士,继而恶意满满地道:“这就是证据,铁证如山。”
在场有灵均宗长老,研习丹药一生,捡起地上青瓷瓶,鼻翼翕动了几下,脸色渐渐难看,他把瓶子递给江春与:“是塑灵丹,可洗筋伐髓的神药。”
灵均宗长老的话激起一阵声潮。
蝇声短促,陆浑山以外大多数修士都将古怪的目光射向沈纵颐。
孟照危再次跳出来,手指头直戳卞怀胭:“放你妈的屁!已已才不稀罕你的狗屁、狗屁灵丹!她连我那么多的仙丹灵药都瞧不上,会瞧得上什么弟子礼物?!”
“我看,就是你逼人家吃药,然后故意诬陷已已的!”
孟照危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:“去你的铁证如山,现在丹药都叫你给塞已已嘴里了,还有个鬼的证据!”
“妈的,魔就是魔,坏得很!”
孟照危结束了质问,扭头插腰对背后的修士们喊道:“这么简单的陷阱你们不会也看不出来吧!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