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鞭又一鞭,血水止不住地流。
碎肉沾湿了鞭刺,痛感到达某种程度竟成立一种恍惚。
即便如此,卞怀胭依旧仰着头,喉结时不时上下滑动,眼尾勾红,瑞凤眼中水光迷离。
师姐……师姐……
“噗通。”
黑雾消散,卞怀胭落地,喉中挤出一道闷哼。
才变幻出的崭新衣裳又被鞭成不成样的布条,东一条西一条地挂在他伤痕遍布的身上。
沈纵颐心中意犹未尽,鞭鞭到肉确实很令人心情舒畅,简直郁气尽散。
她有点理解白水了。
不过这么反复抬手放手,她手腕有些僵痛,假装着急地去扶卞怀胭时,手是真的在微微颤抖。
沈纵颐不满她这份孱弱,便想要扼制与掩盖,半抱住卞怀胭的肩膀,从储物戒里拿出灵药迅速地给他喂了下去,而后放下宽大袖袍,遮住了手腕。
怀中的青年全程垂着头,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半截被黑发遮住的白皙下巴。
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能隐约听见卞怀胭重重地喘了几下。
喂药时与那潮润灼热的吐息一触即分,沈纵颐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在瞬间更急促了,紧接着青年微微昂起头颅,薄唇下意识追随着她离开的手腕。
沈纵颐正收手,看清他的行为后跟着峨眉轻蹙。